绍我身边这位夫人,她曾是桐棉县令张泽的夫人,你们可称她一声桑夫人。”
陈巡抚一窘,他刚说县官一家被屠,这里就来了个县官家的受害者家属,这感觉真是……
倒是柳将军行了一礼,道:“桑夫人。”
“不敢。”桑琪回了一礼。
“夫人既是官眷,怎会在……”柳将军话说了一半,隐晦地瞥了一眼谢玉,意思大概就是你既然是官眷,怎会与这“匪寇”搅在一起。
谢玉反倒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这副姿态。
桑琪淡定自若,“不怕叫大人知道,若是没有大龙头,大抵我早就在被掳到水寨又遭遇不幸之后自尽而亡,大龙头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也要以命相报。”
这一番话,反倒说得柳将军哑口无言。
“我自问这么多年,并未有丝毫对不起江南的百姓,”谢玉一字一句道,“也从未亏待过朝廷的官员,甚至为不少官员大户报了那灭门之仇,将那些个水匪约束,再不让他们祸害百姓,我制琉璃、烧砖瓦、开粮仓、济贫民,不说做过多少好事,却也着实担不起这‘匪寇’‘妖女’之名。”
她说的声音似乎并不大,偏不知为何,不仅这陈巡抚和柳将军听得见,连外间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