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亡的准备,他们一行人自然都不怕死,命都是主人家给的,大不了还了去,有什么可怕!这才是他们真正让人恐惧的原因,见血见得多了,能动摇他们意志的事已经变得极少。
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浑身都冷得要命。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害怕了。
同他被关在一块儿的还有平日里的手下,渐渐的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显然大家都醒来了。
“头儿。”身边一个高大的汉子不安地动了动,声音沙哑,“我觉得这江南怎么这么古怪?”
“已经不仅仅是古怪了吧。”一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青年抬起头来,“我们现在应该是落到了这江南王的手里,端看‘他’要怎么处置我们。”
“我们都是相爷的人,也未必没有一线生机。”另一个人开口道。
死士统领却并没有说话,他见过的人更多,心思也更深沉,看了看这间连窗户都被封死的屋子,因为强烈的危机感他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内心深处甚至在疯狂地叫嚣:逃、逃、逃!
可是只看着眼前,他就知道根本没办法逃走。
到现在他还清楚记得他的刀就要落在太子魏瑾琮的身上,刀光都映出了大晋的太子殿下苍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