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瞬,皇帝面色恢复如常,他站定没有再动,也没有再看这殿里伺候的其他奴才,只缓缓背过手,问太子:“你着轻甲、带佩剑入宫是要做什么?逼宫?杀了朕,取而代之?”
太子抬起头来:“儿臣不敢。只是父皇这半年来日日操劳,龙体欠安,该歇一歇。”
皇上冷笑了一声:“看来你今日是打定主意了。太子殿下带了多少人马闯宫?”
太子沉吟了片刻:“父皇,只要您安心颐养天年,儿臣定当全力尽孝,让您在别处的行宫里过得舒心安乐。”
“别处行宫?”皇帝挑了挑眉,太和广场上日晷晷针细微地移动着,投影在晷面上,未时正点。
殿外响起此起彼伏的短哨,须臾已是兵器交戈,皇帝一手扶着腰,最后一丝不忍也被抹杀掉,他蓦然喝道:“庞济!”
大殿曳地的帘帷后迅速冲出一人,软剑一抖,直取太子咽喉!
太子反应也是极快,就地一滚,避开他这一击,抽剑相迎,口中吹了个哨,殿外廊上的柱子后登时现出十几人与禁卫打在一处。
太子到底身手弱些,庞济得了“杀令”,此时招招奔着他的要害,二十余招过去,太子已显狼狈,有近卫冲到身边护他,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