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依然陷在焦灼的情绪里,“还有冬冬,我自己受再多苦都没所谓,只怕他,哪怕受丁点委屈我也忍不得。”
“殿下,事情还不至于此。”
“不,你不明白,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二姐不会,陆寅更不会。”
“那就走!”德安突然提高了音调,声如洪钟。
云意抬起头来,眼中茫然,“走?走去哪儿?”
“天南海北,离了京城,处处都是世外桃源。”
他忽然脱口而出的话将她惊在原地,离开?这似乎是她心心念念多年之夙愿,因此对她而言应当似□□似蜜糖带着巨大的不能抵抗的诱惑,但当这一刻直面诱*惑之时,她却不能如想象之中的不带犹豫地点头答应,她与陆晋之间的羁绊远比她认知内的更深更远。
她不能没有他,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对她而言,陆晋的不可或缺。
于是坚定地摇头,“我不走,要走,也是为他。”
德安眼中前一刻的悸动已如潮水褪去,余下是如往昔一般的沉静安然,松开手,远离她,“殿下与二爷都是有福之人,必能逢凶化吉。泽口一战究竟如何还需仔细打探,奴才要再去见一见干爷爷,问问对策,殿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