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飞向灯火通明的城池。
婆娑树影下仍旧是他与她两人而已,在历史与命运的滔天巨浪里,做一场浮华大梦。
有一些独在山巅的孤寂,也有睥睨天下的傲然。
但还有——
“阿嚏——”
还有雪夜跑马,夜半登山的风寒。
云意裹着被子,躲在床上,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姜汤水,说话时已带了明显的鼻音,再看旁边穿着单衣,全然无恙,只顾低头摆弄兵书的陆晋,气不打一处来。
“这下好了,这几日见不了冬冬,正好让二爷替了我,哄他吃饭,领他睡觉,这巧让我歇一回。”
陆晋没能领会此中深意,“这不都是奶娘的活儿?”
云意道:“是呀,奶娘都干完了,要爹娘做什么。”
她这话刺得很,陆晋许久没回话。书页翻得哗啦啦响,好半天才说:“生气了?”
“生气了!”
“气的什么?”
“…………”噎住了,总不能说气他是铁打的身子上山下海没大碍,而自己吹吹风就病倒。自觉无理,只好一偏头,“要你管!”
好得很,他正好甩手不管。
但这俩人小脾气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