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爷骗得去掉半条命,爷闹你一回怎么地?就闹,非闹得你也死一回活一回!”
这人一贯的吃软不吃硬,云意实在被他闹得没办法,思量着换一张脸孔,收起燃烧的怒意,换上秋水鳞波的温柔,葱管似的指头细心拨开他垂下的乱发,看着他的眼睛说:“好了,别闹了,咱们好不容易见上,就不能好好说会儿话么?非得回回都闹,闹得人哭死哭活的才罢休?你怎么就那么坏呢!”
温软的话入耳,他才能有一时半刻离开猪头肉,身体向上挪了挪,恰好与她平视,望着一张粉白细嫩的小脸,忍不住又亲下去,缠了她半晌才消停,“行,爷就陪着你被窝里头说话。”
黑夜静悄悄无人赏,山风带着寒气吹散了树上叶。
拨开沉沉乌云,一枚弯月撩起面纱,透过窗,将霜雪似的清辉洒在女儿家白皙无暇的身体上,令她于静默中透出别样的纯净,总让人不忍触碰。
她睫毛浓密,忽闪似羽扇,借着月光在面颊上投下长长的影,乌黑透亮的眼瞳中呈现的都是他的轮廓。他看在心里,莫名满足。
她笑着说:“不许你再爷呀爷的满口自大,我不喜欢。”
“怎的不行?老子不是你的爷?”
“你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