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有月余,那人猜测她已不在人世。不过你放心……”他握紧了她的手,置于胸前,“西陵地宫什么构造,通路几何,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清楚,那丫头惜命,绝不会自戕于此。”
“我苦命的六儿…………”
他细心拭去她眼角的泪,叹息道:“你呀…………不是才答应我忍住不哭的么?六儿无大碍,依我看,她多半是偷偷跑回江北,投奔他五哥与外祖。到了那,总是比困守在京城好些。”
“可是路上凶险,她一个姑娘家,该如何是好?”
“你自己的女儿,你还不清楚?她既然决心要去江北,自然已经想好退路,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不是你我可比。”
“都是你教出来的!早说了女儿家温良贤淑即可,你却…………”
“好了好了,怪我,都怪我。儿孙自有儿孙福,生逢乱世,谁人不苦?”他环住她双肩,黄昏凄凉的光晕中抱紧了相思一生的心上人。
转眼到八百里外另一处。
隆冬岁末,辞旧迎新。
都督府内烟花绚烂,人声喧哗。小孩子推推搡搡凑热闹,围着长辈领压岁红封,府里头欢声笑语一片,早已经忘了身处乱国战起之时。
江北这块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