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离开她虚弱无力的身体。
雪白箭簇磨得通亮,其中一侧还刻着齐颜卫的蒙文徽印。
剩下的都是收尾工作,原本似无暇白玉一样的身体被破开一道狰狞的口,疮疤上了药,扎上纱布,老军医手上的血也都洗净,留下床上一个仿佛已无声息的云意。
天与地都静下来,她的呼吸从急喘到平静。疼痛未减,但不必承受再一轮的割肉之苦,已是老天恩赐。
至于她背后依靠的人,就是有再多的愤怒,再多的厌恶,也无力反抗。
她舔了舔上下唇,都已经干得起皮,她实在是渴,捏着一把破锣嗓子同陆晋说:“给我倒杯水,要温的——”
陆晋不动,她索性闭上眼,“行啊,不喝就不喝,索性死了干净。”
环住她的手臂瞬时紧绷,她能从身体接触中感受到他的怒气,但那又如何?她眼下再没有虚与委蛇的兴致,凡是一击未中,再攻无望,她决意破罐破摔,快刀对乱麻。
等上少许,仍是陆晋低头,叫来个十二三岁嫩生生的小丫鬟,给云意倒了水端到嘴边。她就着丫鬟的手,饮下这杯温热的水。过后仍闭着眼睛,讥诮道:“这是哪一家的小姐闺房,又是哪来的粗苯丫鬟,就这么见了我,不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