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不赔?你还想不想吃粽子了?你以为我想要啊?瘦得竹竿儿似的,顿顿猪蹄怕是也难补得回来。你现在不该叫六斤,我算算,大致只能改个名儿叫三斤二两了。”
两人一路斗嘴,赶上三天三夜,终于抵达永度河口。
尚离得远,贺兰钰挑开车帘,指尖向外,“瞧,那就是咱们的船。”
或是由于两军对峙,以往繁华喧嚣的渡口如今人烟寥寥,江面上只飘着小船二三只,其中一艘极不起眼的就是贺兰钰所指之处。
但云意的视线更多的落在他手背,精致得无法形容的一双手,恐怕任谁也不敢说属于操刀上马,迎阵在前的贺兰钰。
她不由得,将双手往身后藏。
贺兰钰沉稳的声线仿佛从远方来,最后在她耳边静默。
他说:“你看,上了船咱们再不回头。”
天高地远,风清云朗,这岁月无法回头,似乎也不必回头。
但未来如何仍未能握在手中,无法掌控的,终究被称作宿命。
☆、第39章 渡口
第三十九章渡口
天与地就要连成一色,只差江面最后一道红光,溺水者一班死死抓住白昼,始终不能甘心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