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的花期牵扯出浓厚的离别之意。
莺时躲在荫庇处打络子,让午后的阳光照得昏然欲睡。迷糊间听见软绵绵的猫叫声,她懒得睁眼,依旧是半睡半醒模样。未曾想让花猫打翻了针线笸箩,才做好的活儿全然付之东流。想来窝火,当下即卯足了劲要去抓猫。
云意在一旁看着,觉着有趣。那虎斑猫圆滚滚胖乎乎,肉多身壮,却极其灵活,逗着莺时在院子里跑过一轮,连尾巴都没让莺时碰着。末了要等汤圆来,一个箭步飞上,探手便抓住它颈后肉,这下莺时得意起来,拿个络子扇它,嘴里头嘀咕,“死肥猫,臭肥猫,总有人能治得了你。让你跑,让你跑,说!你还跑不跑了!”
虎斑挂在汤圆指尖,除非真成了精,否则也只能回她一句,“喵…………”
“我瞧瞧——”云意自躺椅上坐起身,抚平了腰间褶皱,伸手来想要抱这只肥咕隆咚的虎斑猫。
汤圆不肯撒手,莺时也忧心道:“殿下小心,这不知哪里来的小畜生,脏得很。”
云意指了指它脖上红线穿出的铃铛,摸一摸它圆滚滚的大脑袋说:“你看它这只铃,还是个簇新的小玩意儿,定是有主的,只不过跑错了地方,误打误撞惹恼了咱们莺时姑娘,才成了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