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的话从来不必说第二遍,自有曲鹤鸣从身后推她一把,乱了重心,她好似投怀送抱,一头扎进男人胸膛。
她倚着他,闻到一股血与汗交叠的气息,像是启封一坛烈酒,熏得人莫名兴奋。
“怕什么?”他歪着嘴角,短短一瞬已从肃杀换回宠溺。
“怕你……”
“好人也怕坏人也怕,世上还有谁是你不害怕的?”
她捏着他胸前染了血的衣襟,漆黑如夜的眼睛里攒一层晶莹水光,她是水中月镜中花,是琉璃碎梦,再是刚硬的心,也注满秦淮旖情。
“那……二爷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眸色深沉,粗粝的手指在她纤细柔嫩的脖颈上缓慢滑动,思量她如此脆弱,只需他一点点力,就能在最后一抹晚霞消散前将她捏碎,但再看她眼中秋水横波,又能读到坚忍、沉静、不屈。
女人的美好兴许就在此处。
他笑一笑,捏起她下颌说:“自己猜。”
“我笨得很。”
“笨还知道要留在枫桥镇?”他越是不拆穿,她越觉得危险。
“那个……我听说枫桥镇上风景好,嗯,对,风景好……”
陆晋懒得听她胡扯,自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