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盲眼盲,一间屋子掉了半扇门,依然视而不见。
陆占涛不放心西北局势,企图将陆晋留下,这一员猛将,携领齐颜卫,进可攻退可守。但无奈云意坚持,如有一句推辞,她必然哭哭啼啼唱大戏。陆占涛碍着她的身份,奈何不得,只好通通“轰走”了事。
为免人多嘴杂,云意将大部分陪嫁的乐人工匠留在西北,塞给肃王。绸缎珠宝就地封存,留下一小半儿亲近宫人照料看管。最终轻车简行,上路的人同资财并不多,只捡了紧要的,务必尽快赶回京城。
启程那一日晴空万里,日头照得人要伸个懒腰哼起小曲儿。云意的车架在队伍中间,陆晋高头大马横在队前。将将要打马出发,鞭子扬起来,瞧见个畏畏缩缩的丫鬟小跑着冲到马前,其格其都瞪圆了眼,哇塞,好大一捧嫩草——
模样他仍记得,一张瓜子脸,细长眉,是跟了顾云意大半个月的青梅。
她这回从头到脚一身翠绿,头上一根硕大碧玉簪子绿油油发亮,还没开口说话,先被其格其吓个半死,哆哆嗦嗦说:“奴……奴婢是来…………”
陆晋听得皱眉,她便猛地往后一缩,一面说话一面退,“是殿下差奴婢来递个话…………”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