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门窗上,发出扑簌扑簌的敲打声,而苏正卓的声音在那片扑簌迷离声中显得有些不真实的恍然。
“哦。”意识到苏正卓似乎对她口中的手工艺品毫无兴趣,程宜宁应了一声后,便也不再纠结手上那一堆乱糟糟的东西,起来往楼梯那边走去。
程宜宁才走了几步,她忽然又想起件重要的事情,便转身兴致高昂的说道,“正卓,我这次去支教的小学里遇到个很厉害的代课老师,学识渊博待人也很好。那边学校经常发不出薪水,他们一家都过得很拮据,不过看他好像也不怎么在意。有次课后闲聊,他居然和我聊起了曼昆的经济学原理还有弗里德曼的货币需求论什么的,只可惜我以前上课时没好好听,聊了几句就聊不下去了。那个时候我就想要是你在就好了,你这么厉害肯定会和他很聊得来的——”
程宜宁说到末了,眉眼里不知何时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那种从心底深处升漾上来的知足暖意,才一眼,就好似要融化掉所有的坚冰防备。
她的睫毛本来就长,尤其说完后这样目不转睛看着他的时候更显浓密。加之站的位置有点侧偏了,客厅里正中央水晶吊灯的光线也只照拂到她的半个侧脸,程宜宁逆光那侧的长睫毛在眼睑下隐隐倒投出一方剪影,却是愈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