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地看了顾水璃一眼,“夏盛源虽然比刘宇良想法要通透一些,也许有可能接受招安的想法。但是,他此刻正和你家孟参将一起在广州,鞭长莫及啊!”
“那可怎么办呢?”顾水璃一时也没了头绪。
室内一时沉默了下来,三个人都垂头不语。胡至宗突然站起来,轻声笑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知道真正的结局。”他快步走到一张桌子前,拿出了纸笔,站在那儿垂首沉吟。于夫人见状,急忙心领神会地走过来,站在一旁磨墨。
胡至宗沉吟片刻后,飞快地提笔书下几行字,又从怀里掏出印章,盖在落款上。
“顾夫人,我不知道你和那乔思源究竟是何关系。但我想,乔思源能够收下顾夫人送的信,又听从了你的劝导,想必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胡至宗将刚刚写好的那张纸递给顾水璃,“朝廷问责的官员到来之前,我仍是巡抚浙江、福建两省的二品官员。此刻,除了福州府内少部分上层官员之外,其他州府官员应该都还不知道这一番剧变。这是我亲笔所写的通行文书。短时间内,在浙江、福建境内都是可以畅通无阻的。你若能够见到乔思源,还请将此文书交于他,助他逃走。”他深叹一口气,“希望有了他的努力,能够节制住王振海的手下,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