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跟廖长宁提及跟李柔筠那次并不愉快的见面。
潜意识里我甚至会有隐约惧怕他会因为我跟李柔筠无可辩驳的血缘关系而迁怒于我,这始终是横亘在我们之间一个难解的心结。
这个世界到处充斥着相遇和告别,而廖长宁的出现终结了我所有流浪,一步步走到他身边,我几乎用尽所有力气,这种近乎于偏执的执拗是鞭策我努力上进的一切动力源泉。
我不能想象之后的生命没有廖长宁。
工作依旧很忙,白天恍惚又仓促。
那段时间,我每天只能睡三个小时。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大地醒来,太阳初升的清晨陷入浅睡眠,八点准时被闹钟叫醒赶去工作。失眠并未让我感到疲惫,只是容易觉得情绪低落和恍惚,周围的人和事都离我很远。为了让我显得没那么怪异,我会喝很多咖啡提神。我会在听到同事的玩笑时尽量开怀的笑出来,陈述汇报时显得有条不紊。
实际上,安静下来的时候我的整个脑中都是空洞的回声。
我知道,长此以往下去,我的精神会出现问题。
廖长宁十分敏感的察觉到我的异样。
他是我生命中的一片海,开始汹涌吸引我走向他,而后深邃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