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不知道廖长宁问了什么问题,devin刚才已经出言提醒过我,现在也不便开口。
越是没有人窃窃私语,越是安静的环境,越能显出我的尴尬。
廖长宁温尔一笑,偏过头低低咳嗽一声,才开口把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一遍:“你认为联众科工的市场价值被严重低估……”他低头翻一下报告内页,继续说:“你将这个数据上浮了三成。”
他没有用一个疑问句。
我老实回答道:“联众科工在裕达国贸广场旁边有个超过一百亩的老厂房,同一类工人路以西的那个地块上个月拍出的价格是三千万一亩。”
廖长宁继续咄咄逼人:“工业用地跟商业用地的拍卖价格相差甚远,这是常识。”
我毫不退缩,说:“b城政府工信部门前半年刚出台了三环内工业企业外迁补贴的政策,承诺会按照拍卖价格的六成进行补偿,而且会在六环外面重新划归一块等面积的地块作为招商引资的优渥条件,这绝对不会是一场亏本买卖。”
廖长宁赞许看我一眼,又笑着问一句:“若联众科工在收购完成之前就处理掉了这块地呢?”
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反收购中的毒丸计划?”
诱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