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只恨不能下一秒就与他一起消失在六合八荒之中。
但是又一次一次的控制不住想要原谅他。
我坐在廖长宁斜对面。
中间小几上摆着一套丝毫不带烟火气的茶具。
他靠在沙发椅背,舒坦着姿态开口问我:“最近工作怎么样?”
我答:“托你的福,接这样一件案子,年终奖必定丰厚无比。”
他何尝听不出我口吻中怨愤嘲讽之意,但却不是很在意,继续说:“我帮你找了一间房子,不要再住酒店公寓……”
我打断他:“不必,我经常出差,居无定所,这样就挺好的。”
他说:“你既然要参与这个并购案,至少十个月不用长时间离开b城。”
我说:“我可以选择拒绝。”
他唇畔浅笑十分笃定:“翘翘,别在我面前撒谎。”
我继续自取其辱问他:“你给我们这个案子是想留我在你身边吗?”
廖长宁竟然直接承认:“是。”
我愣在当下,低声接一句:“你失去理智了。”
他轻飘飘的笑了下:“做事尚存理智的人,多半是爱自己多点的人。”
我仔细回味一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