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咳嗽,他并没有着急离开,看着我低声问了句:“冷吗?”
我摇头否认。
他把自己的开衫披在我的身上,说:“跟我谈谈。”
我不愿意去,径直推开他的手往雨幕中走。
他追了出来,抓着我的手腕,还未开口,就咳得惊天动地。
我与他对峙,等他气息平复。
他说:“你现在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我已经帮你联系了伦敦的学校——”
我抬眼瞪他。
他轻轻咳嗽一声,又说:“你准备一下,先过去读一年本科,还赶得上明年春季招生。”
我拒绝:“不去,我没钱。”
他说:“让我来负担你的生活。”
我牙尖嘴利,讥诮嘲讽:“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包养我?”
他听到这句话,眼圈发红瞪着我,像是胸口挨了一刀。
我却觉得无比痛快。
廖长宁淋了半天雨,脸色愈发难看。
司机撑一把宽大的黑伞下车,也不敢靠近过来。
他调整一下呼吸,努力平复自己情绪,低声说:“到车里去。”
我们并排坐在车子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