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片刻之后,他继续扶着我的肩膀向前走。
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时,一声惊呼,从李柔筠所在的另外一侧传来。
“正康,正康……”
“廖董,廖董昏倒了。”
“爸爸!”
“快叫救护车……”
混乱如麻的豪门夜宴现场恐怕也只有这样的结果才是最迅捷有效的解决方式。
我被廖长宁半抱半扶着放在车后排,耳根重归安静。
顾雁迟开车。
车子刚起动,我就听到顾雁迟变了声调的声音,“长宁,你的手——”
我窝在后座,下意识的抬眼望过去。
车内封闭空间,灯光昏暗,副驾驶位静静坐着的廖长宁半侧着脸,倜傥得就像刚从画报里走出来。他微微抬着左手,手背不知道被什么划开一道长长的血口子,皮缘锐利,深及皮下,蜿蜒到手腕上方,正滴滴答答的淋漓着暗红的血液。
廖长宁的衬衫袖子高高挽起,右手掌心轻轻托扶了下左手小臂。
他的口气平淡得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没事,刚才不小心被记者的机器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