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记起那年丧礼,听到镇上人的议论。
廖长宁似乎有所察觉,直接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最后选择自杀……”
他突然皱眉,右手握拳摁在胃部,长出一口气,又低低咳嗽了一阵。我起身去吧台饮水机倒了杯热水给他握在手里。他却推开我的手,扶着沙发起身,脚步急促推开办公室套房洗手间的门,撑在洗手台子上开始剧烈呕吐。
他右手掌抵着胸腹之间,几乎深陷进去。
我吓坏了,整颗心都跟着他压抑浓重的喘咳声越揪越紧,我只好伸手不断轻抚他瘦削脊背,希望这样他能好受点。
他好久才调整好呼吸,又鞠一捧冷水洗脸,脸色愈发惨白,眸底一片隐倦青黑。
我捧着雪白毛巾上前,他扶着我的手直接在脸上轻擦。
我扶着他出来重新在室内沙发落座。
他眉眼之间有悒郁恹恹的深沉颜色,额上也有涔涔冷汗。
他低声对我说:“谢谢。”
我却不懂怎么才能安慰他的伤痛。
室内只开一盏低垂昏黄吊灯,这种灯亮度低,几近半明半暗,泻了一地星辉,灯光碎碎暗暗如同华美的钻石。我着迷似的看灯光勾勒出他棱角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