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时候转眸就看到廖长宁的身影出现在二楼视线尽头。他站在银灰色的金属栏杆旁,贴身穿一件松垮垮的白色圆领棉t,仿佛怕冷似的,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羊绒开衫。灰色的亚麻料子的长裤,蓝色的棉拖,面上清清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公寓室内安装了全套的全自动空气净化系统,所有温度湿度和负离子浓度等主要指标均可调控,我穿短袖感觉正舒服。
我有些担心,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文敏则直接踩着旋转扶梯走了上去,一边问他:“药水这么快就滴完了?你怎么起来也不叫我一声。”
我听到廖长宁声音有气无力,“我有点累,想起来走走,就把针拔了。”
文敏这时已经走到他身边,伸出掌心去探了探他额头,我仰着头看到廖长宁有一瞬间的避讳动作,但是并不明显,仿佛只是意志在和习惯争执下产生的结果。
文敏根本就不在意似的,“嗯,还是在发烧,”她停顿了下,又接着说:“你一直都是这样,太累就容易胃肠感冒,每次炎症都特别重,这会儿还胃痛吗?”
廖长宁点点头, “好一点了。”
他又说:“你不是急着回医院赶一台重要的手术?我安排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