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地宣示着繁华流丽的盛夏光年降临。
廖长宁偶尔会来学校找我,大部分时候都是他自己开车。
他一直很忙,但是总会设法满足我隔几日见上他一面的小执念,仿佛是一种宣告幸福和安稳的重要仪式。我始终相信想要相见的人总能排除万难见到,任何借口都会输给第一优先。
想见者,千山可跋,万水可涉。
几乎全部是在傍晚,地表热气渐消未消,路面柏油还有浓浓的焦灼之气。
有时候他把车子停在图书馆楼下的树荫中,我从晚自习的茫然混乱中逃出来,坐在他副驾驶的位子上姿态舒坦的吃一个绿豆沙的冰激凌,车窗半开,凉风习习,心不在焉的跟他闲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很好。
接触久了,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可以慢慢的在他面前放松下来,是那种真正的全身心的放松。
廖长宁大学读工科,出来做事从事机械电子行业,但是整个人都被中国传统文化浸润,我幼时受他的影响深刻,追随他的脚步一路走来,可以说我有一半的魂魄都是他给的。又因为阅历和眼界的关系,他有强大的内心和鲜明的主见,我内心中一些不安定的自卑,他都比我更能深刻理解,每次转眸看我,清朗眼睛里面都溢着深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