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绒绒的纯白的水滑貂毛,在厚重衣服的反衬下愈发显得他形销骨立。
我只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被重重的撞了一下,整个人有一种很难以言喻酸酸涩涩的感觉叫嚣着要从胸腔喷薄而出。
我往前走了两步,私心只期望他眼角的余光能看到我。
但是廖长宁顾着与来吊唁的亲友躬身行礼,又要分神照顾年迈伤心的外婆,几乎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应付其他事。
何况,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本人的状态也很不好。
中午,丧礼摆了流水席,自有本家和近亲招呼邻里去吃便饭。
我凭着记忆,一路拐向正院后面的右侧。
初春的庭院景色极好,没有花,但处处是生机盎然的绿色,院子角落里有一屏郁郁葱葱的翠竹,旁边是一个青花瓷的大缸,四副石凳围着一个圆桌。
廖长宁就坐在那一丛碧色之后的廊檐下,因为有植物的遮挡,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咳喘声,我又往前走了两步,只看他一手按着旁边廊柱借力,一手的掌心顶着胃部,似乎是痛的直不起腰。
我来不及收住脚步,转弯抬头时他已经看到了我。
我心如膏火,忍不住走近他两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