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桌挨着旺财的一个身影被茶水呛了一口。随即便闻千岁忧一惊一乍:“咦,小田鸡,一夜不见有了黑眼圈,昨晚干什么去了?”
“……”没干好事的人自然是一脸心虚表情,却是一本正经找解释,“今早起来怪累的,不晓得是不是昨夜梦游的毛病犯了,我家族有梦游隔代遗传。真是的,都不晓得有没有在夜里做坏事。”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呢!”千岁忧深信不疑。
我胳膊肘撑在桌上,曲指抵压眉间穴,只当没听见。
草草用完早饭后,一众人转陆路继续前行。我才知这大概是一场诱拐,遂转过脸问:“唐掌门,还有多远?”
唐掌门神采奕奕:“嗳,不远,就半日路程!”
我唔了声:“昨日你也是这么说的。”
唐掌门扭过脸,装作风声太大没听见。
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这半晌我算是领悟透了,但凡女子就没有不骗人的。
又是水路又是陆路,又是行舟又是步行,翻山越岭艰苦跋涉,懒了十来年的我不期然遇着这场锻炼,着实令人头晕目眩。体态肥硕行动不便的旺财更是不济,嗷地扑过来咬我衣摆,还指望撒娇让我抱它前行,分毫没有身为坐骑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