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难道幽绝他……”宁葭道。
“绝心蚀固然是要心中执念之人的血方好解得,然而,却需此人亦秉挚爱赤诚,无猜疑、无动摇、无忌恨,方可使心脉之血纯净无垢,好做这绝心蚀之引。”驰天帝道,“方榆儿,你可做得到吗?”
众人闻言,更是吃惊,不由得皆向榆儿望去。
榆儿却正望着在金黄光网中挣扎怒吼、长须飞舞、双目赤红、面目狰狞的幽绝。
她的眼中究竟是愤怒?是仇恨?是悯惜?还是悔恨?是不甘?——却难以明白。
“天下间能解这封印的,只有孤王一人,他永远是孤王的人,你们算计无端,却始终不过只是徒劳罢了!”驰天帝道。
“你竟然封下这样的死咒,就是想永远控制朱厌,为祸天下吗?”宁葭大声质问道。
“为祸天下?孤王不过是想还这天地一片太平罢了。”驰天帝道。
“御风、尤龙、迟越,哪一处不是尸横遍野、鲜血如川,何来太平?”宁葭道。
“非我浣月之民,必存异心,待我拿下江山,让浣月百姓遍及天下,那时,才叫一统盛世!”驰天帝道。
“难道不是浣月之民,便该死吗?”宁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