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颇为喜人。
六顺见了却哼道:“真想把它全拔了!”
“怎么了?”宁葭奇道。
“这是那个冯阿牛家租种的地,我恨死他了!”六顺愤愤地道。
“那个冯阿牛、他会判很重的罪吧?”宁葭道。
“当然得判很重很重的罪,这个人真是个大坏蛋!”六顺道。
“六顺,别瞎说。”桃叶道,向六顺摇了摇头。
“桃叶,你不恨他吗?”孔怀虚向桃叶问道。
“冯大叔他也是一时糊涂,说到底,是那个扈老爷的错,每年一到年底催租就能把人往死里逼,今年把他们家的牛也牵走了,他们家还有三个孩子呢。”桃叶叹道。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还能说出这么明白的话来。”孔怀虚笑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桃叶道,“从前我们家里也租扈老爷家的地,每到年底,也是这样,要恨就该恨扈老爷。”
“其实,这也并不该怪扈老爷。”孔怀虚道。
“不该怪扈老爷,那该怪谁?”桃叶道。
“你说呢?”孔怀虚转向宁葭问道。
“我?”陡然被他这么一问,宁葭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