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走了一段,两只木桶一前一后直摇晃,连忙又放了下来,待桶中水平静之后,重又挑起,再走时就很是小心,若再晃动便停一会儿,用手扶住前面的桶,让水静下来。
总算水不再乱晃了,却觉得肩膀上疼痛不已,走一段就不得不歇一回。
就这短短的一里多路,她足足歇了有十几次。
回至屋中将水倒入水缸,两只胳膊、两条腿都直打颤,就靠着门柱坐着歇一回,看看天色还早,水缸里还差好些水,挑起水桶又去打水。
她一路走一路歇,到六顺回来的时候,才挑了大半缸的水,自己是已经累得走不动了,两边的肩膀都火辣辣地疼,碰也碰不得。
她从没想过,看似简单的一件事,竟然这么难。
黄昏时分桃叶回来后,她就帮着桃叶一起准备晚饭,桃叶让她切萝卜丝,她硬着头皮拿起刀来,没几下就把自己的手指切了,鲜血染在雪白的萝卜上,她捂着痛极的手指直咬牙。
“哎呀,怎么搞的,赶紧先包一下吧。”桃叶道,拿了一块手绢出来,给宁葭扎好,“你用手压一下,一会儿就没事儿,好在只掉了一块皮,没伤着筋骨。”
说罢就自己去切萝卜了。
宁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