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忘,何能生?”僧人道。
“忘了好、忘了好……”宁葭轻语道。
“和尚!”忽闻一声高语,宁葭忙抬头看时,只见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正朝此处奔来,正是方才那个黑衣人。
“是他!”宁葭道,“大师!”
僧人立起身来,掸了掸灰色僧衣上的尘土。
“和尚,你好悠闲!”黑衣人向僧人撇了撇嘴道。
“流水悠云,自有禅心。”僧人道。
“你既修得这般精深,我死了也不冤。”黑衣人笑道,“你给我好好超度超度,我必能早日超生了。”
僧人只微笑合十,道:“走吧。”
“好,这就回去。”黑衣人道。
两人走了几步,回头看宁葭还立于原地,黑衣人道:“怎么不走?”
“你们、去哪儿?”宁葭道。
“启州。”黑衣人道。
“启州?”宁葭道。
“你反正是要饭,跟我们走,保你有口饭吃。”黑衣人道。
宁葭却只将眼直望着他。
“怎么,信不过我袁丘?”黑衣人道。
原来,他便是当日兰沃村下毒复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