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渍。
只有她走起路来脚步轻飘摇晃,还能看出昔日娇贵、柔弱的模样。
她本已身子不快,冬夜里风寒霜冷,实是难捱,加上这些日子的奔波、惊吓,其实已存了病根在身。
但她全靠溪水、草根支撑,看大夫的事,想也不敢想。
她就这么捱了大半日,来至一处小镇。
镇上倒还热闹,人声马嘶不断。
宁葭才走了几步,便瞥见一处告示栏上贴着自己的画像,她忙低下头匆匆走过,下意识地捏了捏袖中的匕首。
虽然到了人群之中,她却不知该向何人打听,逡巡一回,见一处树干,便想过去略歇。
才捱至树干底下,突然走来一个瘦瘦小小的乞丐,满头打结的头发、一身污渍,抢先一屁股坐了下去。
宁葭愕然地看了看他,局促地准备转身离开。
小乞丐约莫七八岁,还是个孩子。
抬眼看了看宁葭,伸手拍了拍身侧的干草,道:“你也坐吧。”
宁葭望了望他,没就去坐。
小乞丐便向旁边挪了挪。
宁葭见他倒非假意,这才坐了下去。
靠着树干,只觉疲累不已,身上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