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挺进来,跪于殿中,口称:“皇上万岁。”
“平身。”尊主在上道。
周挺立起身来,袖中取出一纸诏书,念道:“承天蒙赐,禀执天命。吾命多舛,迫于至亲,二十余载,不见天日。今赖天恩得返,诛亲贼、正天纲、以酬皇天……”
“好、写得真好!”永平帝冷笑道。
“当日是你夺了我的,今日也该物归原主了。”尊主亦笑道。
“若非你狼子野心、残忍嗜血,又怎么会遭父皇之惩?”永平帝道。
“父皇鼠目寸光,何能知我高瞻远瞩之雄心。”尊主道,“不过,父皇真是用心良苦,见我尸身消失,只怕我再复回,朝中旧臣为我所用,将当日举我之臣或斩杀、或贬谪、或流放,何曾想二十五年后,这朝堂仍在我掌握之中。不费一兵一卒,浣月便已是我囊中之物。”
说罢,朗声大笑。
笑声穿透崇清殿瓦,在墨黑的夜空中久久回荡。
笑罢,又道:“父皇,你就在九泉之下看着我怎样驰骋天下吧!你一定会明白你当日的决定是何等错误!”
忽低眉望向乔凌宇道:“伏奕,各皇子、公主何在?”
榆儿闻他此问,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