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您这是……”迟凛道。
“哼,他既无脸说,老身偏要揭揭他这层假仁假义的皮。”老乞婆恨恨地道。
迟凛忙立起耳朵听来。
“我胡家人丁单薄,只剩下四喜一个孩子,老乞婆不望他荣华富贵、光宗耀祖,只望他平平安安,成家立业,人丁兴旺。”老乞婆开口言道,“四喜生性善良,对我这个瞎老婆子更是孝顺。也是我命运不济,拖累了他……”
老乞婆说至此处,顿住话头,神情哀伤。
“出了什么事?”迟凛问道。
“去年冬天,我忽然患上一场重病,将家中仅有的一些散碎银两全都耗尽了,却还是没有任何好转,这病一天比一天严重。”
老乞婆说着,长叹一声道:“穷人家生了这样的病,只能熬日子,等死罢了。老乞婆我也活够了,早死晚死都一样。”
“老婆婆,您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迟凛奇道。
“若不是我这条贱命,我的四喜孩儿怎么会受他银两?”老乞婆说着,双目落泪。
“受谁的银两?”迟凛凛色道。
“除了他,还有谁?!”老乞婆道,“我这儿子,只怕我老婆子病死,收了他二百两银子,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