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疼吗?”榆儿忙道,“你等一下。”
伸出手欲去取布巾,却发现自己手上亦附着皂角液,怕是不妥。
想去打水先冲洗自己的手,小北又叫开了。
“好、好、好,马上好!”榆儿赶紧应她,也不去取水了,只弯腰将手在面前的盆里净了一下,盆中水自己事先也放了些草木灰,好在灰并不伤人,所以权宜之计,先以它净手了。
立起身来,忙又去取布巾,却见一人拿了一块润湿的布巾过来,弯下腰去,替小北擦了擦眼睛。
这院里并无别人,正是幽绝。
自第一次见他,他便是冷眉冷眼,话也不多说一句。
此时看他替小北擦眼睛,不禁愕然。
再细看他眉眼容颜,仿佛、柔和了些……
他的衣衫在初次见他时便已满是血污、裂痕了。
如今不过穿着唐伯的家常短衫,裤子更是肥大,还有点短。
然而,他穿在身上,却似乎并无不合。
他低着头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头高傲的豹子忽然变得温顺、亲近了。
不过短短十数日,怎么觉得他似乎改变了许多……
“好了,不疼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