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舒蔚偶尔也会想,假如没有当年的渊源,假如陈新竹和自己一样健健康康地被生下来,是不是就没有后来所有的事。
没有她苦闷而压抑的童年,没有韦容青常年克制的痛苦,更没有那一场惨烈的车祸。
然而,或许也无法遇见他。
老爷子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精明的目光扫过这边,却没有停住太久。
他眯了眯眼,上下眼皮几乎堆叠在一起。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任何和舒家有关的事。
“我,得了癌症。”
很久很久,老爷子半眯着眼睛,只说出这几个字。
顾威起和胡静都很平静,应是早就知道。而其他几位则有些讶异。
“爷爷,这是什么时候的是,你怎么一直没有告诉我们?”顾晨晨多少有些着急,谁都知道癌症是绝症,尤其是对于一个年纪这么大的老人来说。
舒蔚垂下视线,手指从桌面收回来,指尖在小腹上来回抚着,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直到顾晨晨发问,她才缓缓开口:“是胃癌。”
“爷爷,是得了胃癌吧。”舒蔚扫过餐桌,清冽的目光直地朝老爷子看去:“整桌菜老爷子几乎都没有动过,茶、咖啡、酒一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