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枢这边,只要稍微碰着就会压迫到神经。正好旁边是痛觉神经。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没有人能受得了这样的痛苦,他们会选择安乐。”
陆又铭挑挑眉,眼底有着复杂的意味:“不,他还活着。”
舒蔚是医生,自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她更明白那份病历代表什么,如果有人患上那样的,基本上便已确定死亡。
并非因为无法治愈,而是那样的疼,没有人能受得了。
她几乎可以确定,陆又铭给怀特医生看的病历,是顾辛彦的。
他们说的,那份血块就在脑袋里?
怪不得,那日他疼的那样厉害。
怪不得,他要在脸上化厚厚的妆来遮掩。
怪不得,他怎么也不敢再接受自己。
那样的痛彻心扉,怕是晚上根本没法睡。
更何况还有日日担忧,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怕是,他比陆又铭还要清楚自己的身体。
如今看起来好端端的活着,说不定哪一天,再也撑不下去了,也再也不会睁开眼。
她曾经见过这样一个病人,只是一个星期便被折腾得形销骨立,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具皮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