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早该走了的。那么拼了命的去破坏顾氏、去法院、去拿传票,不就是为了离开么?可为什么到他愿意放开时,自己的心又那么疼?
舒蔚先是一愣,眼角不自觉闪烁着些许晶亮。而后便缓缓抿上红唇:“就算要走,也得先帮你处理好伤口。”
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几乎在立刻转过了身子。
“纱布在这里。”男人扬起手,掌心里有着一卷洁白干净的纱布。
他径直将之放在舒蔚手里:“哪里也别去了,就这么好好包扎吧。”
室内一时静默无声,舒蔚仔细替他清洗伤口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涂上药膏。
如今细细看去,才发觉那伤口有些恐怖。
她跳下海的那个地方十分险峻,虽不高,但被海风常年侵蚀过的岩石十分尖锐。他约莫是为了救自己,才让身子擦在上边。
大片的皮肉都被挂掉,入目所及之处只有通红的嫩肉。
“这几天都不要沾水,每天换一次药。衣服也尽量穿宽松的,伤口一定不能碰着。”
她絮絮叨叨地交代着,说完之后才发觉男人始终定定地望着自己:“顾辛彦,我没有在开玩笑。”
“嗯,我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