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隔了千山万水,任凭她伸长了手,也触碰不到。
“我、我去给妈买晚餐。”顾晨晨看气氛不对,也不敢再呆下去。急急忙忙地就走了。
屋外天色渐黑,透过玻璃门还能看见冷冽的风,舒蔚觉得冷,她扬起眸,努力不让自己颤抖,拢紧了身上的白大褂,顾辛彦的语气总比萧瑟的天更让人心寒。几乎寒彻了一颗心。
“我只再说一遍,不是我做的。”
“不是?”他吐出几个字眼,每一个字都没有温度。
“我知道伯母心脏不好,怎么还会去刺激她?”
她的眼神清澈自然,没有半分做作。有那么一瞬间,顾辛彦几乎要心软了,可躺在病床上的,他的母亲还紧攥着他掌心,怎么也不愿让他见舒蔚。
他的脸色又沉下几分:“你很想公开我们结婚的事,因为这事还催促了我好几次。舒蔚,你当这些我都不记得吗?”
舒蔚指尖一松,咬着牙颤抖了几下,她僵硬着收回手。扬起的眼框微红,几乎要落下泪来:“那不代表我就会做!”
“事实摆在这,还否认?”
顾辛彦平时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等到他真发怒时,暗蕴的汹涌波涛总能伤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