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好一会儿之后,徐世水把茶盏一放:“师父。”
“嗯?”陈冀江稍偏首看看他。
徐世水皱着眉头说:“这事儿啊,咱直接给收拾了不合适。我看我先禀阮娘子一声去吧,让她自己清理门口。”
“别。”陈冀江回了他一个字,顿了顿,又说,“我打听过了,那丫头算阮娘子身边亲近的人,除了豆沙就是她得脸。现下阮娘子半点苗头都没见着,咱去说这个话,指不准就让她觉得是杏仁得罪了咱们才要招祸,吃力不讨好。”
“那……”
徐世水觉得,那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啊!
现下什么都没开始,陛下自己都没觉出那丫头的心思,阮娘子发落了也就发落了,到时候扯个罪名安上,陛下也不会怪阮娘子。
总好过等那杏仁真爬上龙榻好吧?
她若真上了龙榻,就阮娘子那个醋劲,到时候收拾不了杏仁就非得过来把他们都活剥了不可——他们俩是早看明白了,阮娘子性子软心善那是对平日里的事,搁到陛下身上,她就希望陛下只是她一个人的!
徐世水想着,叹气叹得这叫一个苦。真任由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他们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吗?
他就又要劝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