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必定是舅舅,而母后至少是知情的。
谢昭心绪翻覆地想着,脚狠狠定在门槛外。
“皇兄!”谢晗有些急了。他就在榻边,能分明地感觉到母亲每一声呼吸都比上一声更弱。
“皇兄您进来啊!”谢晗怒喊道。
皇帝足下未移,眼皮稍抬看向榻上的人,被弟弟的喊声激得想叫一声母后,却每每这心思一起,就有数张已离世许久的面孔在眼前划着,隔在他们之间。
心,到底不是一日便冷下来的。已经太久了,他当真迈不过去!
他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良久,终闻殿中宫女一叠声的:“太后?太后!”
“母后!”谢晗的声音也灌入耳中,皇帝的目光无力地挪了挪,看到母后攥着七弟衣袖的手松开了。
“母后……”他紧抿的薄唇终于松开,“儿子不孝。”
殿内殿外哭声一片,皇帝缄默不言地驻足良久后转身离开。
陈冀江半步不敢远离地紧紧跟着,听到陛下虚弱无力地吩咐:“着礼部料理入葬事宜,即起百日国丧,宫中与各亲王府守孝三年,孙辈守孝一年,旁系守孝五个月。”
“诺。”陈冀江赶忙应下,递了个眼色让徐世水上前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