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这般被卫忱道出来时,谢昭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十年了,他母亲的娘家人,一直在以穷凶极恶的手段伤他的御令卫。
而曲家家主……
谢昭犹还记得,自己儿时叫过他好几年的“舅舅”。后来继位了,走动得少了,这层关系才淡了。
卫忱抬目看向他:“陛下,您对何皎说过,要在陆勇的墓前,将凶手挫骨扬灰!”
“是,朕说过。”谢昭无力地应道。发虚的声音与再一层冷汗一并沁出。
静了少顷,他又问:“可还有别的证据?”
要彻查曲家,总要有拿得出手的证据。卫忱的话足以让他相信,却不足以让他在与曲家彻底翻脸后去堵悠悠众口。
“暂还没有。”卫忱摇头一喟,凝神片刻,又起了身,“臣先行告退,更多的证据臣会去查。但今日,臣还有些别的事。”
“别的事?”皇帝微显不解。
卫忱点头:“私事。”
“去吧。”皇帝没多拦他。在这个紧要关头,还能让他甩下正事去料理的私事,必不是小事,谁也不能在这会儿拦他。
人心都是肉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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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