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没叫侍婢进来服侍,自己闷不做声地穿上襦裙,连手都在发抖。
而后她就在桌边坐着,倒了盏已凉的茶出来却又无心去喝。她双手捧着茶盏静静坐着,越坐越是心慌。
须臾,外头终于又传来脚步声,易氏侧耳一听不只一个人,心里倏然一沉。
她猛搁下茶盏冲到门口,定睛一看,是谢晗回来了,身边跟着四个宦官,为他掌着灯照路。
“……殿下。”易氏心里稍稍一松,跑到谢晗跟前仍带余惊地望着他。
谢晗也看看她,俄而一哂,挥手让那四人退下,握着她的手进了屋了。
看来是没事?易氏心里直喊了三声老天保佑!
谢晗进屋后一扫桌子:“不是说了让你接着睡,怎么还喝上茶了?”
“没喝。”易氏安稳地坐回榻上,三两下解了裙带就褪了裙子钻进被中,然后在被子里磨磨蹭蹭地把上襦脱了。
二人皆躺回去后房里稍静了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了?这都丑时了,御令卫……”
“卫大人可能出事了。”谢晗喟叹,“就是御令卫的指挥同知、雪梨的干兄长。他早些时候遇到刺客,刺客连伤了好几个御令卫,他就追了出去,然后就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