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听言就要起来,却被谢昭打横一抱,直接奔南边去。
谢昭这回算是完全明白了。这个呆梨虽则平日里应付起宫人来自有一套路数、别的事上该硬气的时候也能硬气一把,但对他就完全没了这个本事。
他很多时候觉得她有点绵里藏针的意思,自己不惹事,可谁若使劲捏她她也会扎人——可一到他,她好像立刻就自己把针全扔出去了,什么思索利弊的功夫全使不上,就是呆梨一颗。
谁让她的底气都是他给的。
谢昭心里一声叹,把她放到南屋的窄榻上,自己也挤着侧躺上去,拢住她手指给她擦眼泪:“儿女都在也敢哭,你丢不丢人?”
她担惊受怕了一下午嘛!!!
雪梨泪眼婆娑地望他,双臂一抱他的胳膊:“陛下信我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一整个下午都提心吊胆的……才没忍住。”
他一哂,俯首边亲她边安慰:“好了,啊,没事。我早想来跟你说,但这不是年初一吗……”
午膳后和七弟说完那些事他就实在抽不出空了,来贺年的朝臣宗亲在外面堆得满满,弄得被这事搅了午膳的他想再补点东西垫垫都不行,遑论往她这六格院折一趟。
这种事他又不敢让宫人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