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了,白母开始询问薛静柔的情况。
没有疾言厉色的白奶奶,白母又是和蔼温柔的,尤其看人的眼神,悲悯中带着怜爱,十分有耐心。
薛静柔一颗心几乎要被白母看哭过去,便慢慢将她和白长归的故事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白母感慨,“我说他为何和别人家男孩不一样,原来他不是不一样,他只不过一直在等你,可他偏偏什么也不解释,叫人担心。”
十年苦熬,颠沛流离,薛静柔活得不像样,看起来像样的白长归其实未必多像样,做母亲的又哪里不清楚,因此才抓着金芸当成救命稻草,指望这唯一的女人能把儿子拉进红尘。
可到最后,解铃还须系铃人,薛静柔长在白长归心里,要让他接受别人,不得先拔了这棵占地儿的树?可这树又岂是轻易撼动得了?她根深蒂固,遮天蔽日,谁也挪不走。
白母深深凝视薛静柔的眉眼,心中慨然。
薛静柔心中又何尝不是种了棵叫做白长归的参天巨树?
莫怪金芸要输,还输得那般难看。
“其他事都好说。”白母担忧道:“唯独这小时候……唉,确实是你做错了。别说老太太有病,就是我,想到你曾经那样对长归,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