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是何时暗沉,薛静柔不知晓,她只知道,当她饥饿难忍想爬起来叫外卖时,她的脚麻了。
麻痹的脚像旧电视失去信号,一片白花花,薛静柔龇牙咧嘴,够着手机想给自己叫份鸭腿饭,结果接线员转述鸭腿饭已卖光,薛静柔接连点了几样菜,全是卖光,她忽然发怒,将手机重重砸到地上。
手机显示屏回光返照亮了一秒,灭了。
薛静柔坐在沙发上,心里空荡荡像落满十年积雪,寸步难行。她以手掩面,深吸口气,将眼角渗出的两滴泪珠抹去,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做白水煮面。
囫囵吞枣吃下两口没加盐的白水煮面,薛静柔忍无可忍,将面倒掉,破天荒洗干净碗,饿着肚子开始打扫卫生。
从厨房到客厅,从卧室到书房,薛静柔是不擅家务的,因此很有自知之明,除了胡乱擦擦桌子拖拖地,她不去挪动白长归任何物件。
直到她看见书桌笔记本里露出的一角信封。
信封是白色的,封面上端端正正写了五个字,薛静柔亲启。
既然是亲启,那便只有她能打开了,薛静柔略一思忖,拆开信封抽出信纸,展信读了起来。
第一张信纸上抄了首诗,是纪伯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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