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宁静。
既然长公主做出了这番姿态,翩羽也没有不接着的道理。人不惹她,她自然也不去惹人。甚至在这府里大半个月了,她都不曾出过她那院门一步,只以身体不好为由,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无所事事。
当周湛从飞燕船上下来,从红绣的报告里得知翩羽装病装了大半个月都不曾“痊愈”时,时节已经滑至六月底。
*·*·*
三伏天,原本就热得人心浮气躁,偏偏树梢枝头的知了还不知趣,一个劲地拼命嘶喊着,直喊得人跟着更加浮躁难安。
钟离疏推开京城沧澜阁三楼,他所专属的那间办公室木门,一抬眼,就看到周湛百无聊赖地瘫坐在窗下的高背椅里,两只脚就那么毫无顾忌地搁在窗台上,手中还晃着一杯加了冰块的葡萄酒。
冰块毫无规律地撞击着杯壁,叮叮咚咚的声音应和着窗外的蝉鸣,叫人听得更觉燥热。
钟离疏走过去,不客气地一把夺过那酒杯。
周湛似才察觉到有人进来了一般,蓦地抖了一下,这才把脚从窗台上放下来,抬头看向钟离疏。
“找我回京做什么?”他道。
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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