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上甲板,便恰好看到周湛耍着那不离手的扇子,扶着舷梯从头等舱下来。一细问究竟,那位爷竟果然是想要在这长宁下船,钦差大人的汗顿时就下来了。
周湛却漫不经心地道:“我又不是钦差,回头你们接了人,再到长宁来接我就是。”
这话说的……
“这、这不妥吧……”钦差大人擦着汗道。
“怎的不妥了?”周湛扬着八字眉,看着一脸不爽的模样,直把钦差大人看得汗如雨注。
他期期艾艾半晌,始终不肯说一句重话。便有个楞头青随员看不下去了,直愣愣说道:“这是擅离职守!”
钦差大人吓得一哆嗦,回头便要冲那个楞头青发一通官威,不想周湛听了竟正而八经地一点头,道:“也是,不好擅离职守呢。”
那钦差一愣,接着便是一阵大喜,还以为周湛是改了主意。不想他提着的一口气还尚未放下,就听周湛又道:“这船这般慢悠悠的,走的实是无趣得紧,爷我不乐意坐了。不过你们放心,等你们到了广州时,爷肯定在广州等着你们便是。”
说着,便带着他的仆从们,悠悠然打迎使团众人面前一溜过去了。
钦差大人的副手不无忧虑地凑到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