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湛原就是个不羁于世俗的,带翩羽来这种地方,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看到她好奇地看着那边不堪的一幕,他这才后悔起来。
也好在清梧书寓好歹也算是高级的那个什么,这种不堪入目的画面只此一处,其他地方看着和别的酒楼茶肆倒也无甚区别,不过周湛喜欢她靠着他的感觉,这才不曾松手。
那领路的中年人似对身后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般,只殷勤地在前面引着路。等绕过一道花篱,来到一处建于平湖岸边的敞轩时,那人这才止了步,向着那敞轩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湛夹着翩羽进了敞轩,见那临湖的落地隔扇窗虽大敞着,因屋内四角都各燃着一个兽爪香炉,室内倒也不冷,再看看那桌上已经备下的酒水吃食,便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放开翩羽,指着那桌子对她道:“你先吃着,乖乖在这里等我,不许乱跑。”
回头过来,也不要那个中年人侍候着,兀自转身走了。
中年人看看翩羽,堆着笑躬了躬身,吩咐候在敞轩外廊下的几个小丫环们小心侍候着,他则冲着翩羽支吾了两声,也转身走了。
翩羽站在廊下,看着周湛消失的方向一阵皱眉——显然,他虽包了这里的一席席面,在别处还另有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