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周湛的身上,似多了一息淡淡的、如松针般冷冽而刚劲的气息。
她抬起头,恰正好看到他那截颀长的颈项。月光下,那如天鹅般优雅的脖颈中间,有着个明显的突起。突起的下方,两条线条交汇处,是个凹陷下去的小小坑塘。
翩羽觉得她以前好像不曾在他的脖子上看到过这样的突起和凹陷,便以为他是瘦的,叹息一声,盯着那凹陷处喃喃道了声:“爷受苦了。”
周湛却是不知她的所想,只垂眼看着她微微一笑,又招手叫过阿江,从她手里换了块干毛巾,一边继续擦着翩羽的头发一边道:“苦倒是不苦,只当是给老祖宗守孝了。不过,也亏得有你的那些信,不然整天无所事事,也是很难熬的。”
翩羽心头一阵柔软。周湛原就是个随性不爱受束缚的,偏如今竟被困在皇陵里,可想而知,那生活要多枯燥无聊。
“倒是你,”周湛将毛巾盖在她的头上,搓揉着她的头顶道,“从信里就能看得出来,你这日子,过得可真够惬意的。”
这带着嫉妒的声调儿,顿叫翩羽抓住他的手腕,一脸内疚地抬头望着他道:“竟是我没想周全。我只想着爷在那里很是受煎熬,才故意把信写得有趣了一些,倒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