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啊!”吉光嘻笑道,“不过我娘说过,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王爷这么对我,我自当以生死相报。再说,这会儿宫里不是还没派来人砍我脑袋吗?就算真砍了我的脑袋,不是还有句话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吗?大不了十八年后我再回来服侍王爷就是。”——却是说得好不轻描淡写。
不过话虽如此,吉光到底不是真的无知无畏,心底难免揣了惴惴。只是,她巴巴等了两三天,眼见着就是中秋佳节了,那九宵云上始终不曾降下一道雷霆霹雳,她渐渐也就抱了侥幸。
这时周湛的喉头已经稍稍消了肿,且圣德帝那里又有口谕不叫他去宫里参加大宴,便拉着小吉光兴致勃勃地讨论起他们自家人团圆的事来。
吉光摸摸那仍好好呆在她脖子上的脑袋,想着做皇帝的也不能那么不讲理,说杀人就杀人,何况她也没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于是干脆就放开了心怀,陪着周湛一起筹备起景王府的中秋宴来。
暂且不说景王府的中秋宴,先说那宫里的中秋大宴。
这种大宴,原就不只是表面上的一顿吃喝,这谁来参加谁不来参加,谁坐在哪里,谁和谁挨着,原就是放在有心人眼里的一种讯号。偏那景王殿下前不久才刚挨了一顿打,看着仿佛不伤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