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吉光则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腰。
那一刻,周湛的心头忽地就是一跳。长这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抱着什么人。而这么被人结结实实地抱着,在他的记忆里,也已经是很久远很久远之前的事了。
怀里抱着某人,竟和被某人抱着一样,都出人意料地令他有种被抚慰着的温暖。而抱着某人,更是令他心头升起一种陌生的、柔软的充实感。
因此,当吉光松开手,从他身上爬起来时,他竟一时有些舍不得松手,直到她挣扎了一下,他这才不太情愿地放开了她,却是忍不住一阵莫名失落。他忽然发现,以前他那么讨厌去碰别人和被别人碰触,竟是叫他错失了这种人与人之间相互碰触的亲昵感。
看着爬上座椅,推开前窗去查看情况的吉光,他悄悄搓了搓手指。
“怎么了?”吉光拉开前窗,问着那驾车的老刘。
寡言扭过头,还尚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得那车门上响起一阵粗暴的擂门声。寡言忙道:“是十九王爷和二十一王爷。”
周湛不由就伸手抚了抚额,冲着吉光挥了挥扇子。
吉光才刚拉开门拴,就只见一个少年急不可待地要往马车上爬,却是险些和吉光撞了个头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