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他,他不能回馈,与其继续暧昧下去,不如快刀斩乱麻。可起初,他以为她是乱麻,斩净即可,后来才发现自己错了,这个女人明明就是一种病毒,无色无味却无孔不入,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病入膏肓,所以他之前段时间一度幻听,总觉得家里到处都是她留下的气息,以至于最终他把家中的家具什么的都换了,以为一切就此便能画上句号。
可她摇身一变,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变得这般招蜂引蝶,从他的司机,到他的朋友,甚至是那什么相亲对象——她周遭出现的男人,横跨多个年龄段、多个阶层、多个属性。他看得越多,越宁愿这女人还是当初的袁胖子,毛病一身、眼里一人……
当然一切已回不去了,她终究变不回曾经的袁满,他也终究不再是她眼里的唯一一人。
这种摆脱不掉又挽回不了的情绪将郑衍叙死死缚住,他不能再看她的眼睛,逼自己去找些别的来看,结果一扭头就看见了那副还在滴着红酒的油画。
瞬间,什么燥热、什么冲动都没了,哎……郑衍叙真是难得地叹了气。也没心思再赶她走了,只说:“等你酒醒了我再跟你算账。”
把她手里的红酒瓶以及酒杯统统缴了,要拎她去睡觉。要从一个丧心病狂的酒鬼手里抢酒?